中科荣膺公益中国 http://www.bdfyy999.com/guanyuzhongke/dashiji/y2018/103082.html
年第四届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IDF)今晚落幕。《妮诺丝卡》夺得最佳影片,《拳后妈妈》获得创投大奖。今年也是我作为凹凸镜DOC记者第一次参加IDF。四天我看了七部片子,观摩了创投会及论坛活动。“生·活”(Life·Lives)是今年西湖纪录片大会的主题,看到第二天时,“时间”和“静默”两个词突然浮现我的脑海中。

在西湖,聆听“时间”和体会“静默”

——凹凸镜DOC西湖手记作者:纠结的茶编辑:杨杨L菲“时间”是纪录片最重要的构成元素之一。影像是在时间中获得变化的可能,人物得以被呈现,故事得以被形成。开幕片《妮诺丝卡》在四十年间不断重返尼加拉瓜去拍摄妮诺丝卡的故事。比《妮诺丝卡》更甚,《永远的瓦尔辛湖》的时间不仅有跨越几十年的家庭影像素材,还有照片这种更古老的影像媒介,以及书信这种略自然于事后编写画外音的文字媒介。导演乔娜·吉·万德斯以这些家庭档案为起点,讲述了家族搬来瓦尔辛湖后五代女人特别是她的母亲一代成长于此又不断离开不断回归湖畔家庭的故事。持续在乡村拍摄一年的《潘家湾》是在一个相对更小的时间维度下。《潘家湾》是这届影展为数不多的坚持直接电影拍摄的入围纪录片。我们在导演专访中给予张秘密导演阐述的空间,有兴趣的观众可以看我们的专访《别拿村支书不当干部

潘家湾扶贫纪事》。《潘家湾》胜在捕捉到一个戏剧性的人物——村长潘道升。扶贫的困境在多方人物中得以展现。第三天的惊喜来自《山间疾风》,这部纪录片聚焦在《妈妈和七天的时间》筹备和拍摄的混乱过程中。与传统跟组幕后纪录片不同,陈华翔导演意图于展示“人性”,而非独立电影本身。《潘家湾》剧照时间演化出故事也带来情感,这个纪录片传统的颇受欢迎的形式。“静默”是更多纪录片创作者去尝试突破传统纪录片形式的一种结果。在《戏棚》中,导演卓翔抛弃对人物的聚焦和采访的使用这种使观众“懒惰”的技巧,决心只围绕戏棚这样每年都在香港不同地方被搭建起的临时场所,予观众以空间感和对戏棚场所的不同功能的理解。人物成为次要,空间成为主角,观众被要求以凝视而非沉浸。《半坟半兽》映后交流现场而在《半坟半兽》中沈洁导演自己为诱饵,以墓碑,书信,对话,祠堂,和尸骸等物品,试图隐喻并解构中国农村社会等级下的束缚,是谓之半坟半兽。影片中时不时抹去声音,以静默呈现画面和文字,同样要求观众以凝视和思考。《游神考》的企图心的在于黎小峰导演所说的作者性是基于不断探索的性质。于是神明的“代言人”亚军和神灵的“指派者”神羊成为两位主角。一位是导演透过拍摄试图找出神明背后隐含的精神,一种深信神明的‘无我“之心。另一位则是一只待被祭祀的羊,从它的头顶上,GoPro足以呈现它看似神灵的视角。神灵和神明同样要求观众以凝视。在西湖的最后一天,凹凸镜DOC采访了入围今年创投单元的《生死一课》的导演李柯靓,以下为采访正文。《生死一课》宣传片面对成长的创伤和至亲离世她寻得生命之重凹凸镜DOC:我在看这个就听你创投的时候,第一印象好像去年有个片子叫《TheFarewell》(《别告诉她》影片讲述一个华人家庭的奶奶被诊断罹癌,但家人选择隐瞒奶奶,假借一场婚礼的名义让所有家人回家见奶奶最后一面。)李柯靓:我在回国要做(《生死一课》)的时候,我是不知道这个片子的,等我拍完之后回到美国,我同学说最近有一个这样子的片子上映,但是我其实没有看,我只看了片花,而且是在我做完粗剪之后才去看的。通常我不太喜欢在我自己还没搞定自己想要怎么样做一个故事之前,就去参考比较类似的片子,我怕我会被框在他们的感觉里面,我想保持一个自己的感觉和叙事风格、结构在讲故事的方面,我其实没有完整的看过那个片子,觉得还是很不一样。凹凸镜DOC:那部片子很重要的就在讲这种,父母有疾病,到底要不要告诉子女或者要不要让当事人知道,有这样的文化背景。给你一个作为儿女,觉得为什么大家不告诉我这种东西,在片子有没有去探讨这样的一个东西?李柯靓:有。片子的前半部分基本上都在探讨这个东西,而且我原本的想法,当然也跟时间有关系,因为我一开始剪辑这个的时间,这个事情刚过去几个月,所以我自己还是很纠结于这个问题,她为什么选择不告诉我?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我去问我爸爸,问我妹妹,我觉得这个答案是应该知道了,说白了妈妈觉得我在美国是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因为有这个点之后,我才会去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她是唯一最开始支持我学电影的人,我就开始反思自己成长,包括这一段以前,我妈妈很喜欢让我给她拍一些游客照,但我小时候不太懂事,就很烦,我就不想给她拍,做这个片子的话,算是真的给她拍了一个东西。但是,我觉得因为我定位也是长片,我不想仅仅纠结于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如果一直困在这里的话,其实也还蛮自私的,因为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考虑,这也是后来的一个过程,我去接受并理解了这个事情,所以更多的我会把重心放在成长,面对自我的这样一个过程,因为做片子的过程,你不可能做出来的效果就完全跟你一开始设想的一样。凹凸镜DOC:你自己去美国读书的经历,为什么去读纪录片专业?李柯靓: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过,会去拍纪录片。读大学的时候帮同学剪辑纪录片,所以我在投作品的时候我也投了纪录片,我自己导的是剧情短片。但是我个人觉得我的叙事能力需要加强,我原来的选择是偏实验电影的,之后选择纪录片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挑战。因为学纪录片,要出去跟人采访,见不同的人去不同的地方,这是我想走出舒适圈的一个方式,因为有学习纪录片这样一个途径,我可以去真正的说服自己说,“OK,你今天真的是要跟别人去讲话了”。因为放在以前我是不怎么社交的一个人,就是天天宅在家里。我很想做片子,所以我要克服自己,纪录片的故事很重要,虽然有各种不同类型的纪录片,但我学的那种类型是以故事为主的。我就是想学怎么讲故事,今后无论是我做纪录片还是做剧情片,都会有帮助。

《生死一课》剧照

凹凸镜DOC:当初为什么要去做死亡(议题),这样议题的片子,我觉得可能比较少有,好像中国人不太去触碰那个东西,所以你为什么决定要去了解死亡教育家?李柯靓:纽约读书第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师就说,你们要开始为你们的毕业作品做策划了。我就去找选题,我是一个喜欢从自己的生活经验和兴趣当中去挖东西的人,所以我就一直在思考我真正感兴趣的一个话题是什么,就从话题关键词之类的去找。我当时想来想去,因为也正是像我之前在提案中提到过的一样,我从十几岁以来就不是很想活着,我经常也跟我的同学说这件事情,我当时心想说为什么我不能去谈论死亡的,为什么我一说我不想活着的时候,我爸爸妈妈的反应特别大,每个人都会死,为什么我很痛苦,我却不能选择结束我的生命,那是当时还没真正经历过至亲死亡的一个想法,我就去搜索之类的关键词。就在纽约时报上看到死亡教育家老太太叫ShatziWeisberger(沙茨·韦斯伯格),在纽约时报上有三四篇介绍她的文章,我就发现她也是一个死亡咖啡馆的联合创始人,我出国之前也没有了解这方面的东西,大家真的也不太有机会看到,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新奇的点,大家讨论死了不同的观念,没有对我来说也是很新奇,我就去做这个事情,我就去跟别人聊,然后也去跟她讲我的想法,她可能更广阔的去谈生死,她是各个维度的都有。

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仍在世的)韦斯伯格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参加了自己的葬礼

图片版权

DevinYalkintheNewYorkTimes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因为我爷爷也去世了,老人去世的时候还蛮痛苦的,我也听别人谈起,他们的父母走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可能就是生不如死,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顾雪导演的《家庭会议》(内容为:中国家庭讨论和争论如何处置患有某种严重疾病的亲属),我当时计划的是也是差不多的,为什么他们会选择让一个人死,这个话题是挺沉重,但是我不觉得它只是中国人不谈,其实美国人也不怎么谈,相对我们来讲,他们可能谈多一点。但是根据我采访老太太,她是说美国人这边其实也害怕谈论这个东西了,它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东西方分开的事情。凹凸镜DOC:你刚才创投的时候也讲,死亡咖啡馆这个东西,能大概的介绍他们是在干嘛?沙茨·韦斯伯格是在推动什么东西,就只是说圆桌对话吗?李柯靓:我去的时候是类似于大家围成一个圈,形式搞得很像therapy(治疗),但他不是therapy,她给大家一个他们死亡的机会,你谈谈死亡的时候,你实际上也是谈了生命。《生死一课》创投现场凹凸镜DOC:对。就生和死其实是分不开的。李柯靓:你可以谈论各个方面,去的人中,有些人刚刚失去家人,有些人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他们想分享一些自己的体验感受。还有一些人,比如说老太太,他们开始想着自己的葬礼要怎么办?买墓地之类的,而且现在有不同形式的葬礼类型,水葬、树葬,还有把自己冰冻起来的,还有单纯讨论比较哲学上的一些事情。这个老太太她自己为自己举办过生前葬礼,生前葬礼可能跟那种告别仪式还有点区别,因为她真的是在参加自己快乐的葬礼,她还请了合唱团来,现场有一个自己做的可降解的一个纸板类材质的棺材,大家在上面给它做一些装饰,可能(别的)告别仪式就跟大家讲一下“我这一生怎么样”,但是沙茨·韦斯伯格还真的在装饰一个棺材,我觉得还蛮奇妙的。这个纽约时报也报道过了,当然我也没有机会去拍到这个东西,顶多是一些照片。后面做着做着,尤其也就是最近在参加完这么多创投之后,我的想法可能是说会把自己的一部分加入进来,之前是不太有勇气去加入这一部分,但因为你可能也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managuaa.com/mngjd/503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