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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里奥·科塔萨尔(JulioCortázar,-),阿根廷著名作家,拉丁美洲“文学爆炸”代表人物。年出生于比利时,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长大,年移居法国巴黎,年出版首部短篇小说集《动物寓言集》。著有长篇小说《跳房子》,短篇小说集《游戏的终结》《万火归一》《八面体》《我们如此热爱格伦达》等。年在巴黎病逝。

人见人爱的阿根廷人[1]文/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译/李静约十五年前,我最后一次去布拉格,同行的还有卡洛斯·富恩特斯[2]和胡里奥·科塔萨尔。我们三个都怕坐飞机,便从巴黎乘火车前往,夜晚穿越东西德的时候,聊起两国无边的甜菜地、什么都造的巨型工厂、大战所带来的浩劫和肆意的爱情,总之,无所不聊。临睡前,卡洛斯·富恩特斯突然问科塔萨尔,是什么时候、由谁倡议将钢琴加入爵士乐的。他不过随口一问,想知道一个日期、一个人名,谁知竟引出一篇精彩的演讲,一听听到大天亮。我们大杯大杯地喝啤酒,大口大口地吃香肠拌凉土豆,科塔萨尔字斟句酌,深入浅出,从历史到美学,一一向我们道来,直到东方发白,才最终在对特洛尼斯·蒙克[3]的褒奖中结束。那长长的大舌音,管风琴般浑厚的嗓子和瘦骨嶙峋的大手,表现力可说是无与伦比。那个独一无二的夜晚所带来的惊愕,卡洛斯·富恩特斯和我永生难忘。十二年后,我见胡里奥·科塔萨尔在马那瓜[4]的一个公园,面对着一大群人,用美妙的嗓音朗读一个短篇,是最艰涩难懂的那种——故事中不幸的拳击手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底层方言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没在那种乌糟的环境待过,根本听不懂那种语言。可科塔萨尔偏偏挑中这篇,在宽敞明亮的公园里,站在台上,读给一大群人听。听众鱼龙混杂,有著名诗人、失业泥瓦匠、革命领袖和反对派。那又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尽管严格来说,即便是那些精通底层黑话的人,也不容易听懂这故事,但听众却能对故事中的情感产生极大的共鸣。可怜的拳击手孤零零地站在拳台上挨打,听众能感受到他的痛,为他的梦想和苦难潸然泪下。科塔萨尔与听众建立的是心与心的交流,谁也不在乎语言的含义,坐在草坪上的人都陶醉在这天籁之音里。科塔萨尔在尼加拉瓜对科塔萨尔的这两次令我感触至深的回忆体现了他个性的两个极端,是对他最好的定义。私底下,好比在去布拉格的火车上,他博闻强记,侃侃而谈,风趣幽默,笑中带刺,能跻身于任何时代的杰出知识分子之列。而在大众面前,尽管他不愿做公众人物,可在无法回避的场合,他是那么非凡,那么细腻,那么奇特,那么令人着迷。无论哪种情况,他都是我有幸结识的令我印象最深的人。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九五六年的悲秋之末,巴黎一家英文名字的咖啡馆。他时常去那儿,待在角落里,握着自来水钢笔在作业本上写作,手指上沾着墨迹。让-保罗·萨特也在三百米外做着同样的事。当时,我已在巴兰基亚[5]的朗塞旅社(每晚花一个半比索,与低薪的球员、快乐的妓女为邻)读过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动物寓言集》,翻开第一页,我就意识到他是我未来想要成为的那种作家。有人告诉我,他在巴黎圣日尔曼大街的“老海军”咖啡馆进行创作,我在那儿等了好几个星期,终于见他像幽灵一般飘了进来。他比我想象的要高,穿着一件长得要命的黑大衣,就像鳏夫穿的那种,一张娃娃脸被衬得有些邪恶,牛犊般的眼睛分得很开,斜的,清澈透明,若非心在驾驭,活像魔鬼之眼。胡里奥·科塔萨尔多年后,我们已是朋友,我又见到了他那天的样子。他在一部短篇佳作中重塑了自己:《另一片天空》里那个旅居巴黎,完全出于好奇而去断头台观刑的拉美人。科塔萨尔似乎是对着镜子写道:“他的表情很奇怪,既出神,又出奇地专注,仿佛一个在梦中停住脚步、不愿醒来的人。”故事中的人穿着黑色的长大衣,就像我第一次见科塔萨尔时他本人穿的那件。故事中的叙述者不敢上前去问他从哪里来,怕遭冷遇,因为如果碰到别人这么来问,自己恐怕也会生气。无独有偶,那天下午,在“老海军”,我也怀着同样的畏惧,不敢上前去问科塔萨尔。我见他不假思索、奋笔疾书了一个多小时,其间只喝了半杯矿泉水。天黑了,他把钢笔放进口袋,作业本夹在腋下,像世界上最高最瘦的一名学生那样出了门。多年后,我们时常碰面,他与当年唯一的变化就是浓黑的胡须。他一直在长,却一直如出生时那般模样,直到去世前两星期,还像一个年华永驻的不老传奇。我从未壮起胆子问他,也从没跟他提起,一九五六年的悲秋,那个坐在“老海军”的角落、让我不敢上前搭讪的人是不是他。

科塔萨尔在巴黎时常去的书店和咖啡馆

我知道,无论他现在身处何方,都会骂我胆小。偶像让人尊敬、让人崇拜、让人依恋,当然,也让人深深地妒忌。而科塔萨尔正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能唤醒所有这些情感的作家之一。此外,他还能唤醒另一种不太常见的情感:虔诚。也许,不经意间,他成了人见人爱的阿根廷人。不过,大胆设想一下,假若死者还能死,那么,眼下这种举世皆为他的辞世而悲的场景,恐怕会让他无地自容,再死一次。无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书里,谁也不像他那样惧怕身后的哀荣、奢华的葬礼。更有甚者,我总觉得,在科塔萨尔心里,死亡本身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八十世界环游一天》[6]中,一个人居然大出洋相——死了,朋友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所以,正因为了解他,深爱他,我才拒绝出席胡里奥·科塔萨尔的一切治丧活动。我希望能以如他所愿的方式怀念他,为他存在过而高兴,为我结识过他而欣喜。他留给世人的回忆犹如一部未尽的作品,是那么的美好而不可磨灭,为此,我心怀感激。年2月12日,墨西哥城

选自《我不是来演讲的》,新经典文化/南海出版公司,年1月。

注释:

[1]本文系马尔克斯在墨西哥城美术馆的演讲。讲稿第一次发表于年2月22日,胡里奥·科塔萨尔去世后不久;科塔萨尔去世十周年时,曾作为纪念辞宣读;科塔萨尔去世二十周年的年2月14日,又在哈里斯科州的瓜达拉哈拉“又见胡利奥·科塔萨尔”座谈会开幕式上宣读。瓜达拉哈拉大学设有胡里奥·科塔萨尔教研室,由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卡洛斯·富恩特斯主持。

[2]卡洛斯·富恩特斯(CarlosFuentesMacías,-):墨西哥作家,当代西班牙语世界最著名的小说家及散文家之一。

[3]特洛尼斯·蒙克(TheloniousMonk,-):美国爵士乐作曲家、钢琴家。波普爵士创始人之一,大大促进了冷爵士乐的发展。蒙克的作品具有和声进行不同寻常、采用不协和音、节奏和即兴演奏复杂等特点。

[4]马那瓜是尼加拉瓜共和国的首都,因位于尼加拉瓜西部马那瓜湖南岸而得名。

[5]巴兰基亚坐落于哥伦比亚北部加勒比海畔的马格达莱纳河三角洲,是大西洋省的首府。是哥伦比亚第四大城市,该城市为哥伦比亚加勒比海沿岸北部地区最大的城市和海港。

[6]《八十世界环游一天》()是科塔萨尔一部文集的名字。从书名看得出这不过是对凡尔纳《八十天环游世界》的戏仿,将时空秩序进行了一次小小的颠覆。这名字似乎也适用于描述科塔萨尔的写作探索。对于建立在十八世纪以降盲目乐观的哲学和科学体系之上的“虚假的现实主义”(科塔萨尔语),这位阿根廷作家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抱以不信任的态度。

科塔萨尔(左)与马尔克斯(右)胡里奥·科塔萨尔:意义与游戏文/邱华栋一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他很早就离开了阿根廷,长年在法国居住,最后还死在了巴黎。不过,他用来写作的语言却是西班牙语,他的小说的题材也大都是关于拉丁美洲、特别是他的祖国阿根廷的。胡里奥·科塔萨尔注定和欧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年,他出生在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父亲是阿根廷驻比利时的外交官,有阿根廷和比利时的双重国籍,这对于小胡里奥·科塔萨尔来说,构成了他终生的一个象征——在欧洲和南美之间寻找文化落脚点。年,在胡里奥·科塔萨尔4岁的时候,他跟随父母亲回到了阿根廷。由于家庭文化条件比较好,他的母亲精通法语,喜欢文学,教导他很早就开始阅读和写作,现在还可以找到他12岁的时候写给喜欢的一个女孩子的一组爱情诗。那是他最早的作品了。年,胡里奥·科塔萨尔在一所师范学校担任教师,不久,他就进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学习哲学和文学。此时,他父亲已经离家出走,抛弃了他和他的妈妈。他的家境越来越困难,他就去中部地区的乡村当了整整5年的乡村中学老师。年,胡里奥·科塔萨尔将他早期的诗歌结集为《仪表》出版,其中大部分是十四行诗,明显地受到了欧洲象征主义和唯美主义诗歌流派的影响,诗风华丽、优美但是有些轻飘飘的。年,30岁的胡里奥·科塔萨尔应聘到门多萨省的一所大学任教,讲授法国文学。在大学期间,因为参与了反对当时的阿根廷总统,被盯梢和压制并上了黑名单,他愤而辞职,跑到了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在图书总署找了一个工作,此后,他的生活状况很不好,一直想离开阿根廷,终于在年独自前往法国巴黎,从此就侨居在那里,担任过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翻译,同时进行文学写作,一直到年在巴黎去世。年,胡里奥·科塔萨尔出版了西班牙语创作的小说集《兽笼》,包括了8篇小说,其中最有名的短篇小说是《被占的宅子》,讲述了一对不愿意结婚的兄妹本来住在很好的宅子里,但是房屋不断地被别人蚕食,他们不得不离开了那所住宅的故事。似乎有着卡夫卡的某种影响。这个集子里收录的所有小说都带有幻想色彩,故事都是非逻辑的,显示了他非凡的想象力和对现实社会的恐惧和对抗心理。紧接着,他又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游戏的尾声》(),这个小说集里收录了9篇小说,小说的风格仍旧带有着浓厚的幻想色彩,也可以看到美国作家爱伦·坡的影响。爱伦·坡是侦探小说的创始人,他的一些短篇小说带有惊悚和幻想风格,虽然比较朴素,但是却能够击中人心之中的恐惧和迷茫。《被占的宅子:科塔萨尔短篇小说全集1》陶玉平、李静、莫娅妮译,南海出版公司年版胡里奥·科塔萨尔的短篇小说最能够体现他的幻想性。他的第三部短篇小说集《秘密武器》出版于年,小说大都取材于日常生活经验,但是却如同变形的镜子一样,折射出人的精神世界的幽暗和迷离。其中还收录了一个中篇小说《追逐者》,讲述的是一个萨克斯管乐手的故事,这个乐手对自己的生活失去了信心,沉溺在吸毒和渴望自杀的想象里。虽然很多小说呈现了他关心和批判拉丁美洲、特别是阿根廷社会现实的努力,但是作品的底色还是一种幻想色彩的,在一种非现实的逻辑中展开。二我觉得,在胡里奥·科塔萨尔出版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中奖彩票》之前的这段时间,他都处于自己写作的第一个阶段,那就是练习和寻找自我的阶段。在这个阶段里,他做了很多的文学准备,出版了诗集两本、诗剧一册、短篇小说集三本,完成了最早的写作练习。胡里奥·科塔萨尔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特别严的作家,作品不满意、或者没有达到他觉得成熟的地步是不拿出去发表的,他亲手烧掉了2部长篇小说、2部中篇、一些诗歌和不少短篇小说的手稿,其中一部长篇小说手稿竟达页!后来,连他自己都有些后悔了,觉得对待自己过于苛刻了。而这种对待写作的严肃态度贯穿了他的一生。《中奖彩票》,胡里奥·科塔萨尔著胡真才译,云南人民出版社年版长篇小说《中奖彩票》出版于年,这一年,胡里奥·科塔萨尔已经46岁了,并不年轻了。这部小说翻译成中文有35万字左右,叙述非常扎实紧密,表面上看,所有的情节和细节描写都是现实主义风格的,但是,最终,小说的大情节却带有浓厚的荒诞和滑稽色彩。小说讲述的是一群中奖的彩票购买者,大家坐上了一条名叫马尔科姆号的轮船,打算出海旅行的故事。这些彩票中奖者大都是阿根廷的中产阶层,有商人、教师、大学生、公司职员、老贵族等等,但是,古怪的是,船长告诉大家,这艘船的航向不明,不知道要去哪里,而航行的时间竟然长达几个月。起锚之后,轮船航行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大家跑到甲板上,却发现轮船还停靠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附近的海岸边上,并没有怎么移动。而且,古怪的禁令出现了,“所有的人都不许到船尾”,大家才开始觉得自己上了一条可怕的船。于是,一些人把大家组织起来发动了反抗,还死了人,最终,幸存者到达了船尾,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他们付出的生命代价因此十分昂贵。此时,政府的文化部门派来了水上飞机,要求大家离开游船,因为船上发生了瘟疫——实际上是托词,大家最终陆续离开了那艘古怪的游船,中奖彩票被证明是一场捉弄人的游戏。胡里奥·科塔萨尔为什么要写这样一本书?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从小说的情节看,他是在描绘一条航向不明、最终几乎没有航行的游轮,似乎在用来象征和指代阿根廷社会。这可能是最好的解释了。接着,一切都好办了,小说中的各色人等,就可以看做是阿根廷社会的各个阶层的人物代表,是典型人物。三年,胡里奥·科塔萨尔出版了长篇小说《跳房子》,就是一部以“跳房子”游戏作为小说内部结构的作品。《跳房子》实现了小说的将游戏性、内部结构和小说本身承载的社会批判内容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目标,从而成为了20世纪的一部天书和奇书,20世纪最有特点的一部实验小说。《跳房子》,胡里奥·科塔萨尔著孙家孟译,云南人民出版社年版这部小说,你可以沿着固定的章节顺序阅读,也可以按照作者给定的一个阅读线索跳跃性地阅读,就是一种“跳房子”游戏式的读法。我们小的时候都玩过“跳房子”游戏,就是在地上画好方格子,然后根据不同的游戏规则,在这些方格子中间来回跳跃。同时,阅读《跳房子》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你还可以自行编排阅读的方法,于是,这部小说就带有了扑克牌的性质了:你随便地重新洗一次,你就获得了一种新的阅读感受。这样的一本书,在整个人类的小说史上都是罕见的。虽然结构复杂,但《跳房子》这部小说的故事情节比较简单,书的前面有一张导读表,说明这本书包括了很多部书,但是主要包括了2部,一部是顺势阅读,从第1章到第56章,另外一部是从第73章开始,在各个章节中来回跳跃着阅读。《跳房子》也带有明显的幻想文学的性质,他在描绘巴黎的生活和阿根廷的生活的章节里,都没有直接地对社会生活进行批判,只有书中的主人公的一些哲学思考和借一个虚构人物对文学创作所发的议论。胡里奥·科塔萨尔说:“《跳房子》差不多是我在巴黎的那十年生活的总结和在那以前岁月的总结。在书中,我做了当时我所能做的最深入的尝试,就是用小说的形式,讲出哲学家用形而上的方法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说,那些重大的质询,重大的疑问,就是人和现实的真实性的关系。”胡里奥·科塔萨尔认为,世界上存在两种真实,一种是日常的每天都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另外一种真实是被日常生活所遮蔽的真实。小说家的任务就在于去发现这种被遮蔽的第二种真实。《跳房子》这部百科全书式的作品的出版,立即引起了拉美文坛和欧洲一些国家的热烈好评和轰动效应,它也成为了“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潮流在欧洲的呼应和回响,和马尔克斯等其他几个作家的出版于年代的代表作一样,成为了拉美新小说的典范。《跳房子》还被誉为拉丁美洲的《尤利西斯》。而胡里奥·科塔萨尔也凭借这部作品成为“拉丁美洲文学爆炸”潮流中的最主要的干将。

胡里奥·科塔萨尔

四胡里奥·科塔萨尔后期的作品包括了两部长篇小说《装备用的62型》()、《曼努埃尔之书》(),前者是从《跳房子》的第62章引申出来的一部小说。他还出版有散文随笔集《八十个世界一日游》()、《最后一回合》()等。胡里奥·科塔萨尔的短篇小说的成就很高,他一生共创作了近百篇短篇小说,这些小说除了上述三个集子之外,还结集为《克罗诺皮奥人和法马人的故事》《一切火都是火》《仪式》《故事集》《八面体》《有人在此》《一个叫卢卡斯的人》《我们如此热爱格拉纳达》《不合时宜》等等。这些短篇小说集内容相当丰富,几乎全都带有幻想性质,题材围绕欧洲、特别是法国和西班牙的生活和历史,以及拉丁美洲特别是阿根廷的社会生活来展开,每篇小说都带有神奇的反逻辑的情节,来呈现20世纪混乱不堪的人类状况。他还始终关心祖国阿根廷和拉丁美洲其他国家的发展,年,他发表了中篇小说《反对跨国吸血鬼芳托玛斯》,就是以文学的方式去抨击和批判美国跨国资本对拉丁美洲的掠夺和攫取的。年,在巴黎居住了30年后,胡里奥·科塔萨尔终于加入了法国国籍。年,他在完成了散文集《如此暴烈而可爱的尼加拉瓜》、诗集《也许是黄昏》之后,因白血病在巴黎病逝。《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胡里奥·科塔萨尔著范晔译,南京大学出版社年版年,他的遗作、广播剧本《别了,罗宾逊》西班牙文版出版,这是他写下的最后一本书。年,他的后人发现了一个他生前留下来的皮箱,里面装满了他的手稿,其中有短篇小说、历史故事、长篇小说片段、诗歌、艺术评论、游记、演说稿等等,年5月,这些文稿以《预料不到的文集》为名,在阿根廷出版了。

作者简介:邱华栋,年生于新疆昌吉市,18岁出版第一部小说集,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现为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出版长篇小说《夜晚的诺言》《白昼的喘息》《正午的供词》《中国屏风》等九部;发表有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随笔、评论余万字。

和鸣记

宜言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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