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地马拉村落(绘图|MariaTeodoraMendezdeGonzales)

危地马拉传说:那些奇幻诡谲的古老故事

文|刘岁月(责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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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在课上为我们读了一段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的作品《玉米人》。在那段节选中,阿斯图里亚斯细致而耐心地为我们描绘出玛雅人篝火晚宴的热闹场景:

厨娘用手背擦擦前额,把头发撩上去。顺手抹了抹鼻子,煮粽子的烟气呛得她们直流鼻涕。专管烤肉的妇女嗅到一股干咸肉的香味。啊,真香啊!这种牛肉久经日晒,盐腌,洒上酸橘汁,往火上一放,肉块一抽一抽的,仿佛牛又活转过来。

另外,还有其他菜肴,像烤加拉巴果、奶酪木薯、浇辣油的炸肉。还有辣酱油烧牛尾,骨头甜滋滋的,跟蜜一样。几位客人端起辣味儿汤,一口气喝下去,辣得满脸通红,像是戴上了假面具。连碗里最后几滴带咸味儿的汤汁也舍不得丢下。

另外几位客人端起碗,品尝略带酸味儿的发红的牛奶玉米粥。用奶酪和玉米熬成的粥飘散出嫩玉米的清香。稍加点水,又有一股甘蔗浆的香味。滚烫的牛油在铁铛上嗞嗞地冒着小泡泡,油里煎的是整根整根的香蕉。煎好以后,浇上蜜汁,送到女客跟前。女客们吵吵嚷嚷的,非要尝一尝加桂皮的牛奶米饭、糖泡李子和蜜饯椰枣。

描绘危地马拉民俗风情的画作(绘图|MarioGonzalezChavajay)

身为吃货的我听后精神为之一振,内心感慨良久:不愧是文学大师啊,生动而形象的描写竟有激发人食欲的神奇力量,佩服!

后来到出版社工作了,突然发现阿斯图里亚斯作品的简体中文版竟已绝版多年,而《危地马拉传说》这么重要的作品竟还未出版过完整的中译本,想不通,这不科学啊!那就报选题吧。颇费一番周折之后,终于买下了阿斯图里亚斯三部代表作《总统先生》《玉米人》《危地马拉传说》的中文简体版权。

现在三本终于出齐了,拿到《危地马拉传说》快样书的那一刻,心中一凛,竟有种想要召唤神龙的冲动!

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

在介绍本书之前,先来膜拜一下本书作者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大人。

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

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出生于危地马拉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埃内斯托是西班牙后裔,母亲是印欧混血(西班牙白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的后代)。

阿斯图里亚斯的母亲应该是熟悉美洲印第安文化的,因为在《危地马拉传说》的献词中说,要将此书献给曾给他讲故事的母亲。

阿斯图里亚斯起初学的是法律,后来旅居巴黎期间,他转而研究人类学和文学,并最终于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

年阿斯图里亚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获颁诺贝尔文学奖时,瑞典学院常务秘书安德斯·奥斯特林这样说道:

“今天拉丁美洲可以为自己拥有一批活跃的杰出作家而自豪。在这些作家所组成的多声部合唱中,个人的贡献是不易分辨的。然而,阿斯图里亚斯的作品如此出类拔萃,不同凡响,以至超越了它所属的文学环境和地理疆界,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

阿斯图里亚斯的代表作有:《危地马拉传说》()《总统先生》()《玉米人》()《疾风》()《绿色教皇》()《死不瞑目》()和《混血姑娘》()。

说起来,阿斯图里亚斯可是拉丁美洲文学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家(年),在此之前获得过此奖的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是位智利女诗人。他比加西亚·马尔克斯获奖(年)早了15年,比巴尔加斯·略萨获奖(年)早了43年。

同样,他的《总统先生》年动笔,年写成,正式发表于年,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同题材作品《族长的没落》(发表于年)早了29年,比巴尔加斯·略萨的同题材作品《公羊的节日》(发表于年)早了54年。

早在“拉美文学爆炸”(起始于二十世纪60年代初结束于二十世纪70年代初)之前,阿斯图里亚斯在其代表作《危地马拉传说》(出版于年)中就以诗一般的笔触描绘出印第安人的宗教信仰、世界观和文化传统,描绘出印第安人生活的神奇和魔幻的气氛。

因此,很多学者都认为,阿斯图里亚斯就是拉美魔幻现实主义的奠基人。

《危地马拉传说》

《危地马拉传说》于年首次问世,是阿斯图里亚斯的处女作。作品由一系列短篇故事构成,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用诗一般绚丽多姿的语言记录下那些源于玛雅文明的民间口头传说。他之所以对玛雅文明如此熟悉,一方面是受其母亲影响,另一方面,20世纪20年代,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曾经旅居法国巴黎,并在巴黎索邦大学研究人类学与中美洲文明。

第一版《危地马拉传说》封面

《危地马拉传说》中的故事均源于玛雅文明,且带有明显的口头文学特征。其写作风格带有文学实验的先锋性质,建立了一种被称为“诗性直觉”的文字结构。在后世学者们看来,正是这种写作风格为后来声名远扬的“魔幻现实主义”奠定了基础。可以说,《危地马拉传说》完全体现了阿斯图里亚斯独特的文字风格,我们既可以从人类学的角度来阅读,亦可将其作为杰出的艺术品来欣赏。

让我们一起看看其中的几个故事。

『危地马拉』

开篇的《危地马拉》可看作整本书的引子。在这篇小故事中,危地马拉这个中美洲国家如一本斑驳的古本手稿展现在读者眼前,往昔与现在彼此相持,玛雅-基切人与征服者西班牙人各不相让。

在这则传说中,阿斯图里亚斯细致描绘了那些消失于历史迷雾中的玛雅古城以及西班牙征服者建立起来的危地马拉新城。在描绘玛雅古城时,阿斯图里亚斯的文字绚丽而多彩,极具诗意。

譬如他笔下的帕伦克城:

“稚嫩的天穹下,梯形平台呈现眼前,沐浴着阳光,对称、坚固而简洁;墙上的浅浮雕,寥寥几笔凿刻,而非精雕细琢,松树在其上勾勒出他们天真的轮廓。”

譬如他笔下的科潘城:

“国王牵着银皮鹿漫步于宫殿的花园之中。国王的肩膀以镶着珠宝的纳华尔羽毛装点;胸前挂着用金线穿成的魔法贝壳;前臂戴着熠熠闪光的臂镯,可与最精致的象牙媲美;前额飘着苍鹭鲜亮的羽毛。”

譬如他笔下的基里瓜:

“热带空气消减了爱之吻那难以言状的幸福感。胶香醉人。嘴儿潮湿、宽大而热情。温水里,雄蜥蜴睡在雌蜥蜴身上。热带是大地的性腺!”

还有蒂卡尔城,那“如广阔的大海一般喧嚣的城市”。

在这篇故事的结尾处,阿斯图里亚斯自己现身了,他发出了深情的呼唤:“我的家乡!我的家乡!”他的家乡危地马拉就脱胎于这些传说中神秘而迷人的玛雅古城,建立在众多被掩埋的城市之上。

『现在我想起来』

“金皮”的真身:羽蛇

这篇故事更像一段对话,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本书“口头传说”的特点。进行这场对话的一共有三个人:堂·切佩、蒂娜女孩和“金皮”。堂·切佩和蒂娜女孩是两个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他们先天患甲状腺肿——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据说患病之人会显得有些愚笨。没有人知道他们多少岁了,而据“金皮”描述,两人在很久以前就已有一百岁。

文中是这样描述此二人的:“两位亘古未变,是石头上没有年岁的灵魂,是田园里永不衰老的土地。”有研究者认为,这两个神秘人物代表的便是那些口述危地马拉古老传说的老人们,譬如阿斯图里亚斯的母亲。

“金皮”(西班牙语:CuerodeOro)是这篇故事的主要叙述者。在印第安神话中,“金皮”是掌管雨水和丰收的羽蛇的新的化身。在这篇故事中,“金皮”回忆了很久之前,自己度过的神奇的一天。那是四月里的一天,早晨,他告别当时已有一百岁的堂·切佩和蒂娜女孩,去森林里捕捉鹿和鸽子。在森林中,他见到了各种犹如幻象般不可名状的奇异事物。暮霭沉沉,森林化作一团,随之而来的是癫狂之夜。

『火山传说』

火山,代表着毁灭,也预示着重生。这是一篇充满力量的传说。一切发生于某世纪中长达数百年的某一天,“这是充满旋律的一天,如原封未动的水晶,纯净至极,没有黄昏,也没有晨曦”,它讲述了危地马拉人的起源。

故事伊始,六个人登场。此六人栖居于“树之地”。对于玛雅-基切人来说,树是神圣的,树木林立之地便是他们的土地。在这六人之中,三人来到风里,三人藏于水中。风里三人或自由驰骋在洒满奇迹的田野里,或如小鸟般在日出前唤醒大地;水中三人或挂在树的枝头,或若河底之鱼躺在苍白而柔韧的小草上。阿斯图里亚斯之所以不断强调“三”这个数字,是因为在印第安纳华特尔民族传统中,数字“三”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继六人之后,两位神祇登场:卡布拉坎,基切神话中的地震神、地巨人,玩弄山川,引发地震;乌拉坎,基切神话中的风巨人,天和闪电的灵魂。乌拉坎用指甲拨开火山口,引发了大地的震动。树林中的各种生灵四散奔逃。六个人中的一人被唤作“鸟巢”。在这场灾难中,他留了下来。随后,他看见了一位圣人、一朵百合和一名孩童。后者向“鸟巢”提出了一个要求:建起一座庙宇。这篇“火山传说”展现的似乎是一种对抗,有人说,那是天主教与玛雅-基切人的原始宗教间力量的较量,展示的是重生的过程。

『幻影兽传说』

这篇如梦似幻的故事发生于17世纪,主人公是一位谈吐质朴、口中语似温柔花的娉婷少女,一位新修女。这位新修女将会成为圣塔·卡塔琳娜修道院院长——埃尔维拉·德·圣弗朗西斯科修女,公元年左右在危地马拉建立起那座圣塔·卡塔琳娜修道院的四位修女之一。美丽的少女似乎为她那沉重的辫子所扰,沉重的辫子让她垂下头,像云间一只陡然断线的风筝飞速跌入地狱。她的辫子充满神秘气息,招来如魔鬼般的神秘男人“罂粟人”的亵渎。惊慌失措的新修女疯狂地寻找剪刀,以便剪掉自己的长辫,然而落下的长辫却幻化为无头的蛇形怪物。

有学者认为,幻影兽代表的是人类所面临的亘古未变的诱惑。埃尔维拉·德·圣弗朗西斯科修女剪掉辫子之举象征着人类有能力摆脱压迫,不管这压迫有多么深重。在故事的结尾处,修女跪于房间中,带着天使的笑靥,与百合和神秘羔羊一起耽于清梦。仿佛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个梦罢了。

『文身女传说』

这篇故事与重获自由有关。故事伊始,主人公“杏树尊者”登场。他蓄着粉色胡须,是玛雅-基切人的祭司:

“白人触摸过他们,认为他们以金铸成,浑身珠光宝气。他洞悉可治百病植物的秘密,精通黑曜岩——会说话的石头——的语言,知晓记录星象的象形文字。”

杏树尊者将灵魂分与四条道路。四条道路直通天的四极。黑极是魔咒的夤夜,绿极是春天的风暴,红极是金刚鹦鹉或热带的狂喜,白极是新土地的希望。通往黑极的黑路,将杏树尊者的一小块灵魂卖给了无价珠宝商。杏树尊者在杏花般羞涩月光下诞生的小溪里脱去植物的外衣,重新变为人的模样,去城里寻找自己丢失的灵魂,并偶遇奴隶市场上最美的女奴。

杏树尊者代表的显然是玛雅-基切文明,而对他们施以火刑的那群人,那些手持十字架与刀剑之人,显然代表的是侵扰这片神秘大陆的西班牙征服者。肉体可被征服,可灵魂却永远是自由的。

『大帽人传说』

这篇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修士。甜美的日子里,修士祈祷诵经。这时,一个玩小橡胶球的孩子恰巧从环绕修道院墙的街道经过。接着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道读到这里的你在小的时候有没有玩过那种会不停弹跳的橡胶小球,你有没有觉得纳闷过?为何它会一直不停地跳啊跳呢?里面是否寄居着什么古怪的东西……

回到故事中来,这位修士正在读一本书中的《圣母领报》。突然,他看到一个奇怪的小球慌乱地从窗口跃入,进来后敏捷地在地面和墙壁、墙壁和地面之间来回弹跳,直到失去动力,滚落到他的脚边,如一只死去的小鸟。他背脊起了一个寒颤,他感受到了超自然的力量!它是诡秘莫测还是魔鬼附体?失去这只小球让修士感到无法忍受,他想要永远拥有这只橡胶小球。可是有一天,一位妇人牵着一个悲伤的小男孩出现在修士面前。橡胶小球是这位悲伤的小男孩的,乡邻们确定那个球是恶魔之身……

修士扔掉了小球,这样是否就能够像《幻影兽传说》中的埃尔维拉·德·圣弗朗西斯科修女一样摆脱捆缚自己的欲念?

又想起一件事:据考古发现,玛雅人是有自己的球场的,他们踢的便是一种橡胶球。

玛雅人球场上的石环

不过,当时的球赛并不仅是一项比赛,更多被用于祭祀。球赛形式多样,两只队伍各有2-4名队员,不能用脚踢,也不能用手碰球,而是用膝盖、大腿、肩和肘部触球,目的是让球穿过石环。胜利一方的队长会被斩首,也就是人祭,玛雅人将此视为一种荣誉,也有一种说法是由输球一方的队长献祭。更重要的是,这些球都是实心橡胶球。直径有25-30cm,重量大概有4-6斤。因此有学者判断,《大帽人传说》中的橡胶小球在某种程度上便代表了玛雅文明,同时又带着魔鬼的气息,而修士则象征着西班牙征服者的天主教传统。

『花地宝藏传说』

故事一开始,玛雅人正在庆祝一场战争的胜利,这是普天同庆的时刻。玛雅人的夜市五光十色,纸醉金迷。阿斯图里亚斯不疾不徐,在我们眼前缓缓铺展出一片炫目的美景,美哉!祭司天一亮就在大松树上监视火山,那里有和平与战争的神谕:云朵满布是和平的征兆,预示花地平安;云散天晴则是战争的迹象,表示外敌入侵。此时,祭司们看到的是和平的预兆。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西班牙征服者们,由佩德罗·德·阿尔瓦拉多带领着的那些白人,正向这里行进着,没有号角、脚步声和鼓声。危险正在逼近……

在这篇传说中,我们可以看到玛雅人和西班牙征服者之间的巨大反差。在描写玛雅人的时候,阿斯图里亚斯选用的词语是明亮而璀璨的,宝藏堆积成山,一切都是富足而丰盛的,令贫瘠的白人们目眩神迷。

最后两篇《春天风暴的巫师》和《库库尔坎羽蛇》是本书年重版的时候才被补进来的,也就是说,发表于年的第一版《危地马拉传说》并不包括这两篇。尽管如此,全书的主题是统一的,而且这两篇早在第一版《危地马拉传说》问世之前可能就已经创作完成了。

羽蛇

在《春天风暴的巫师》一篇中,阿斯图里亚斯运用了大量如梦似幻而又极具象征性的语句,既有离奇梦幻的意境,又有现实主义的情节和场面;最后一篇《库库尔坎羽蛇》则采用了戏剧的形式,其实这一篇原本就是为了西班牙的马德里剧院创作的,各色人物的台词都极富韵律感。

看完以上小编为大家在阅读《危地马拉传说》之前准备的背景素材,有没有被神秘的拉美古老文化所吸引?

综合来说,《危地马拉传说》体现的是一种融合,是玛雅文化与西班牙征服者文化的融合,亦是口头文学与书面文学的融合。它的文风十分独特,无法被归入任何一种现存的文学种类,但学界普遍认为《危地马拉传说》为后来的“魔幻现实主义”奠定了基础。

另外,《危地马拉传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短篇故事集,它的每一篇故事都像是一首散文诗。这些故事有着音乐般的韵律感,似乎更适合通过口耳相传的形式传播。

希望亲爱的你会喜欢。

哦,对了,最后必须要说说译本。

《总统先生》和《玉米人》采用的是老译本,十分有趣的是,这两本书的译者都是夫妻档,所谓强强联手,必出精品!

《总统先生》的译者之一黄志良先生曾任中国外交部驻古巴经济代表团、中国驻智利商务代表处秘书及外交部翻译室副处长、处长,中国驻阿根廷大使馆一等秘书,中国驻巴西圣保罗总领事,中国驻尼加拉瓜大使,中国驻委内瑞拉大使;其夫人刘静言女士历任中国驻古巴大使馆和驻智利商务代表处翻译、外交部翻译室副处长,中国驻阿根廷大使馆二等秘书、驻巴西圣保罗总领馆调研室主任、驻尼加拉瓜大使馆和驻委内瑞拉大使馆一等秘书。黄先生与夫人两人合译的《总统先生》曾让我读得全身颤抖。

《玉米人》的译者之一刘习良先生历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拉丁美洲部翻译、播音员、副主任,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副台长、代理台长,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全国西班牙、葡萄牙、拉丁美洲研究会副会长;其夫人笋季英女士也是优秀的西班牙语翻译家,两位西语前辈对待翻译态度极其严谨,令小编钦佩不已。

《危地马拉传说》则是新人新译,译者梅莹虽然年纪尚轻,但中西文功底极其深厚,看她的译稿简直是一种享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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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地马拉传说》

[危地马拉]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著

梅莹译

正在与《危地马拉传说》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米盖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早期重要作品,一本充满魔幻色彩的神话故事集,被称为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之作。作品中的故事来源,是阿斯图里亚斯早年从母亲口中听到的印第安人的神话传说为素材,年在马德里出版。

包括《危地马拉》《现在我想起来》《火山传说》《幻影兽传说》《文身女传说》《大帽人传说》《花地宝藏传说》《春天风暴的巫师》《库库尔坎羽蛇》这9篇神奇而富有诗意的民间传说。这些作品在读者面前展现了一个原始、魔幻、令人赞叹的世界。

作者同时对危地马拉的独特自然风光作了美丽的描绘,全书仿佛一幅幅绮丽多彩的油画。这些传说直接或间接地采用了印第安人的著名神话故事《波波尔·乌》的题材和技巧,笼罩着浓重的魔幻色彩。

这本《危地马拉传说》正在预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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